上帝不會擲骰子

  

「言姊姊,妳是說真的嗎?可是..妳出的題目,我明明就不太會寫阿!」夜曉不得不再次詢問一次,因為她總覺得有點奇怪。

  穆言將那看過的十張試卷,交付到夜曉手上。「夜曉,妳明明就將試題寫完,答得又很完善,已經比一般的鄉野郎中好很多了。」

  夜曉仔細看了下試卷上的字跡,發現比她的字體娟秀許多,所以根本不是出自她的手筆!「這些不是我寫的。」

  「不是妳寫的?那是誰?」穆言說完話的同時,和夜曉一起將視線轉移至第三人的身上─侍月。

  只見侍月的臉色發白,眼眶盈滿淚水,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。「對不起,夜曉小姐。我看妳這兩天這麼努力,不想讓妳失望,所以才自做主張。」

  「侍月,這真是妳寫的?」夜曉仍不敢置信,自己一直疼愛有加的侍月,竟然有著一身好醫術!「我早該猜到的,上次也是妳幫我解了天蟲粉的毒。」手指輕拭掉侍月臉上的淚痕,心底則暗自責怪自己,這陣子真的太忽略了侍月了...

  解了天蟲粉的毒?!「夜曉,妳說侍月會解天蟲粉?」穆言不禁對眼前的侍月,重新打量起來。

  「沒錯,還記得那次我被阿璿捉弄,她在我身上下了天蟲粉,幸好侍月幫我解毒?!」夜曉憶起往事時,才發覺有些蹊蹺,那就是侍月怎麼會解藥王谷的天蟲粉?

  聞言,穆言斂下笑容,對著侍月說:「妳到底是誰?和藥王谷有什麼關係呢?」

  而夜曉看到穆言的身上散發著敵意,自然而然地站在侍月面前護著她。「言姊姊,妳早就脫離藥王谷了,又何必過問藥王谷的事呢?」不管侍月的身份如何,她一定會保護好她,不讓她受到傷害!

  看到夜曉的舉動,侍月心裡有著一絲暖意。

  「風夜曉,沒想到妳還蠻疼愛這ㄚ頭的,難怪不在意傷害聞人璿。」穆言只是有感而發而已,卻讓夜曉變了臉色。

  見到夜曉難過的樣子,侍月就明白聞人璿在夜曉心中佔有多大的地位,心底也不禁泛起酸來,因為..夜曉待她,永遠不會像對待聞人璿一樣的態度..

  而穆言似乎發現自己失言了,於是連忙轉移話題。「侍月,妳還沒回答我問題呢!」

  侍月小巧的臉蛋上,泛起一抹苦澀的笑靨。「琰少主,還記得董文秀這個人嗎?」

  董文秀?!...穆言想起她還是慕容琰時,那名曾見過幾次面,柔順體貼的女子...「妳和她是什麼關係?!」

  「董文秀,是我娘親,這樣琰少主明白我的身份了嗎?」侍月緩慢地解釋,眼眸直視著穆言。

  「那麼妳娘現在人在那裡?」穆言焦急地詢問董文秀的下落,她想要和她親口說聲謝謝,當年若不是董文秀的幫忙,她可能沒辦法和向晚晴在一起。

  「我娘..死了,她在幾年前來蘇州的時候,就病死了!」語畢,又勾起傷心往事的侍月,躲在夜曉溫暖的懷抱中哭泣。

  聞言,穆言先是嘆了口氣,然後幽幽地問說:「妳爹..他知道嗎?」

  「他永遠不會知道,因為是娘親偷偷帶我離開的...」侍月縮在夜曉溫柔的懷抱中,緩慢地回答。

  問完話的穆言,將書房留給夜曉和侍月兩人,徑自轉身離去...

  「言兒,妳怎麼了?」一把溫柔似水的嗓音,突然在穆言面前響起。

    而穆言只是走上前去,緊緊抱著她唯一的依靠,不想放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