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
在匆匆地離開谷家後,坐在計程車的晴悠,仍不斷地試圖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...
她該知道,月華隱瞞她不是故意的!她該明白,月華只是不想讓她擔心而已!她了解..谷月華此舉是體貼她的行為,可是為何她心裡感到異常的難受呢?
「小姐,已經到了喔!」司機先生不忘提醒仍坐在車上的晴悠,他們已經抵達T大醫院的門口。
聽言,晴悠迅速地從皮包裡取出一張千元大鈔,「不用找了。」語畢,晴悠就火速下車,然後前往C棟的801號房...
在途中,晴悠又決定再播一通電話給月華。
“喂,是晴悠嗎?怎麼了呢?”不知晴悠已在醫院的月華,仍以平常的態度應答。
“月,妳現在在那裡?”晴悠在心裡期待著,希望谷月華能對她說出實話來,而不是在欺騙著她...
只是她的願望,始終沒有傳達到谷月華那裡。“我當然在家裡阿!有問題嗎?晴悠。”
“...............”在電話另一頭的風晴悠,則感到無比的失望,所以選擇沉默不語。
而月華不疑有他,反而問起晴悠說:“晴悠,妳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呢?是工作上的問題嗎?”
晴悠的腳步沒有停頓,但眉宇間已皺了起來。“...月,為什麼妳總是只考慮到我的事呢?妳可不可以對自己好一點?”
“什麼?!”月華有點懷疑她自己所聽到的話,真的是晴悠所說的嗎?
“谷月華,我再問妳一次,妳人在那裡?!”晴悠此時的火氣已瀕臨暴發,熟知她性情的月華自然曉得,但卻不知道晴悠究竟因何生氣?
“...我...在家裡阿...”月華這次回答的音量有點小聲,心裡隱約感到不安...
“什麼時候醫院成了我們家了呢?”晴悠說話的同時,也到達801號房前面,並轉動了門把...
而月華聽到這句問話,只是吃驚地讓手機從手上滑落,並轉頭看向房門的地方,果然見到了風晴悠正站在那裡!
「...晴悠,妳怎麼來了?!!!」
而晴悠只是漫步地走了進來,並隨意找了個地方坐著。「我不該來嗎?還是..妳壓根就不想讓我知道妳住院的事呢?」
聽到晴悠的話,月華頓時一愣,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風晴悠才好...
於是兩人之間瀰漫了一股靜謐的氣息,不知過了多久,晴悠才又開了口。「...月,妳知道嗎?我現在才知道妳的溫柔,有時候對我來說,反而是一種殘忍...」
「當我從谷天華那裡知道妳住院了,心裡一直在替妳擔心,因為我不能在妳身邊陪伴著。」晴悠終是忍不住,讓蓄積在眼眶已久的淚水流下。「我不明白是我對妳表達的愛意不夠嗎?還是對妳來說,我不是個稱職的女朋友,沒辦法照顧妳,不然..妳住院這麼大的事情,全部的人都知道了,卻唯獨我不知道...妳知道這對我來說,是多麼難堪的一件事?」她是她最親密的人,可是為何谷月華卻隱瞞著她這麼多的事,而不願告訴她呢?
說到這兒的晴悠,也自嘲了起來。「月,我不知道在妳心裡,妳是怎麼想我的,可是我可以和妳說,在我心中,只有妳是最重要的,任何事也比不上妳!你到底知不知道,你對我多麼重要?」
聽完晴悠的話,月華更是感到內疚,不知該怎麼面對風晴悠...
而晴悠則是看著面前的月華,腦海裡浮現了曾有這麼一個人,她也像谷月華一樣,是那麼的體貼和溫柔,總是不斷地包容著自己的戀人。寧願自己受委屈,也不敢說出自己真正想法的人,但現在卻變成了植物人,仍未醒來...
她不想要谷月華踏上那人的後塵,所以心中默默做了決定。「月,我們暫時分開,讓彼此先冷靜一陣子吧...」
8.
自從晴悠向月華提出暫時分開,讓彼此冷靜一陣子的話之後,谷月華就再也不曾在醫院見過風晴悠...
起初,她以為晴悠只是在氣頭上,等她氣消了,自然會原諒她吧?...抱持這種想法的月華,在打了第N通電話,始終自動轉成語音信箱之後,她也放棄了這個天真的念頭。
漸漸的,月華能做的就只是不斷望向窗外,期盼在人來人往的路上,她可以看見熟悉的一抹身影前來,可是現實卻令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。從早上看到黑夜,看見了無數人,卻始終不是她心裡頭記掛的人,她頓時明白晴悠之前的話是認真的...
接著在某一天,谷天華吞吞吐吐地向她說:「...月華,昨天風晴悠收拾了自己的行李,並要我轉告妳說,她暫時會住在自己姊姊的家裡,要妳不要擔心她...」
聽言,月華只是愣愣地問了一句,「為什麼?」
「..........」谷天華看著月華傷心的模樣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她了。
「..哥,我到底那裡做錯了?!為什麼晴悠要和我劃分的那麼清楚?!為什麼?!」聽到晴悠搬離同居處的月華,終是再難掩飾心中憤慨的情緒!
她不懂,她不過就是隱瞞晴悠她住院的消息,為什麼會造成她們兩人現在這樣的局面?晴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嗎?既然愛她,為什麼又要這樣對待她?!
「月華...」當谷天華想上前安慰她時,卻遭到月華的拒絕。
「...哥,你先出去好嗎?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...」月華說話的同時,也雙手環膝,並將自己的臉埋著,不想讓人看到她現在的表情有多麼難看。
但即使沒看到月華的臉,谷天華也觀察到月華肩膀的抽動以及斷斷續續的哭咽聲,知道月華正在哭泣...
無奈之下,谷天華只好盡速離開現場,讓月華可以毫無顧忌地發洩自己內心的情緒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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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一天以後,谷月華就變得死氣沉沉的,無論誰和她說話,都無法激起她任何反應...
「小月月,妳別這樣阿!妳這樣子媽咪會擔心的!」沈晴心疼自己的女兒變成現在這樣,如果早知道她會受傷那麼重,那麼她當初說什麼也不會讓月華和晴悠在一起!
看到沈晴為自己傷心難過,月華心裡只有說不出的愧疚!「...媽咪...」
「小月月,怎麼了?媽咪在這裡,妳不要害怕...」沈晴緊緊摟著日漸消瘦的女兒,心裡又一陣的不捨!
而月華則指著自己的心,然後慢慢地說:「...媽咪,這裡好疼好疼,為什麼?我那麼愛晴悠,為什麼她不要我了?我到底錯在那裡了?」這幾天,她不斷思考著晴悠曾對她說過的話,卻始終沒辦法了解晴悠的意思,只感受到內心的痛楚,正一日日的漫延擴張,無法抑止...
聽言,沈晴只是不斷地拍著月華的背,耐心地安慰她說:「小月月乖,不要再想了,不要再想那個女人說的話了...」
正當沈晴還在另尋他法想要開導月華時,門外頓時有人敲門。
「誰?!」沈晴沒有開門,直接在門裡問訪客是那一位?
「我叫程靜悠,是晴悠的姊姊,這次是專程來找谷月華的。」門外悅耳的女聲,讓沈晴不自覺地皺起眉頭。
「和那瘋女人有關的人,一律不見!」沈晴不客氣地說,完全不給程靜悠面子。
「如果我說我知道晴悠為何那麼堅持和谷月華分開,那麼可以讓我和她談談嗎?」
聽到程靜的話,月華黯淡的目光終於有了一絲反應,讓沈晴見了,只能去開門讓程靜悠進來。
得到允許的靜悠,也踏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。「妳們好,我叫程靜悠,是晴悠的姊姊。」只見她有一張和晴悠極為相似的臉龐,但卻比晴悠多了點穩重,人也內斂許多,可是眉宇之間,卻有著淡淡的憂愁....
9.
月華愣愣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程靜悠,雖然她曾聽過晴悠提起她這個姊姊很多次,但從來沒見過她一面,沒想到如今見了面,卻是這種她和晴悠分開的局面...
一時之間,多種情緒充斥在月華的腦海中,讓她不禁感嘆起來。
「...好像。」程靜悠從進門就觀察著谷月華,越來越覺得她和“她”好像,難怪晴悠希望她們暫時分開。
「阿?!!」月華更是不懂程靜悠的話,一張臉寫滿了問號。
程靜悠見狀,也只是露出淡淡地微笑。「我想我大概明白晴悠堅持的原因,請妳和我去一個地方。」
「好!」月華二話不說的答允,然後再看向沈晴處,只見她最後還是點了下頭表示答應。
然後月華就尾隨著靜悠,兩人一直到了一間病房前,才停下腳步。
靜悠轉頭對月華說:「就是這裡了,請進。」語畢,她就轉動門把,讓兩人得以進去。
月華一進去,就看到有一個人躺在床上,對她們的到來沒有絲毫動靜,只是閉上雙眼沉睡,彷彿..就像活死人一樣!
「月華,不介意我這麼叫妳吧?妳先隨便找個地方坐吧!」靜悠進來之後,就坐到屬於她的專屬座位上,然後雙手開始替仍未清醒的人按摩著...
「...妳帶我來這裡的目的?」還有,躺在床上的人又是誰呢?
靜悠這時才回頭看向月華,接著才說:「月華,不介意我和妳說個故事吧?」
月華心知靜悠要講的故事,一定非常地重要,於是也隨意找個地方坐好。
「大概是十幾年前吧,有一個傻瓜和笨蛋,她們從國中就認識了。說不上是什麼原因,本來是平行線的兩人,卻總是暗自留意著對方的舉動,然後到了某一天,兩條平行線終於有交錯的機會。傻瓜這時才明白,笨蛋的獨佔欲相當強烈,但她卻始終不以為然,一切以笨蛋的意見為意見。而笨蛋則是首次從別人身上感受到溫暖和寵溺,讓她不用在傻瓜面前還要維持完美的形象,更讓她眷戀著傻瓜的好。國中三年的情誼,再加上高中三年的曖昧,終於讓笨蛋了解自己對傻瓜的心意,所以在十八歲的生日那一天,笨蛋向傻瓜告白了...」回想到當年的事,靜悠的臉上也浮現出甜蜜的笑意。
「然後呢?傻瓜有答應笨蛋的告白嗎?」月華聽的入迷,於是也將心中的疑問說出。
「當然是有的,而且傻瓜還偷偷告訴笨蛋說,其實她早在國中的時候,就悄悄地愛上了笨蛋呢!」靜悠頓了一下,再接著說:「上了大學後,傻瓜和笨蛋決定同居,每天都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。可是...等到她們都畢業了,笨蛋開始進入自己的家族事業工作,每天汲汲營營地在工作之中,漸漸地忽略了傻瓜,卻仍不自知。傻瓜對於笨蛋的一切,總是盡可能的包容,寧可委屈了自己,卻始終不曾向笨蛋埋怨過任何一句話。」
靜悠回憶到這些事情,心裡又一次地擰了起來。「也由於傻瓜的過度縱容,笨蛋開始將傻瓜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,導致她們的感情變了樣,兩情相悅的愛演變成了傻瓜一人單方面的維持,所以笨蛋做出了一些傷害傻瓜的行為,甚至於..還想和她分手!等到笨蛋最後一次知道傻瓜的消息,傻瓜卻一直躺在床上睡覺,不再理會笨蛋了....」說到這兒時,靜悠已是聲淚俱下,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而一直以為靜悠的故事只是要告訴她些事情的月華,此刻才知道故事中的主角,就是面前的程靜悠和躺在床上的人!
「意識到了傻瓜這一次真的有可能離開她,笨蛋這時才恍然大悟的明白傻瓜對她的重要!可是笨蛋不是醫生,所以笨蛋能做的,就只是不斷地祈禱奇蹟的發生,並一直守候在傻瓜身邊而已...」過了一會兒,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後,靜悠才回頭問著月華說:「故事說完,妳覺得到底是傻瓜比較傻,還是笨蛋比較笨呢?」
「...............」月華無語,因為她明白靜悠說這個故事的用意了!
一段感情,若沒有雙方都付出心力經營,就算愛得再深,又怎能維持的久呢?她的個性,就像故事中的傻瓜一樣,只是一昧地對戀人付出,不求回報。可是她不知道的是,晴悠並不需要她這麼委屈自己,相反的,晴悠只是希望和她分擔著一切事務,共同面對困難而已。
「...我想,我大概知道問題出在那裡了...」月華愣愣地說著自己的想法,而靜悠則是揚起笑容送月華出去。
等到月華離開,靜悠則坐到床延邊,小心地握著仍在沉睡的人的手,「..書淮,妳已經睡了很久了,要懲罰我也夠了吧?妳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醒呢?」要到什麼時候,我才可以再在妳的面前說一句我愛妳呢?
10.
從程靜悠那裡聽到的“傻瓜與笨蛋”的故事,讓谷月華終於知道風晴悠在擔心著她什麼事!
“..月,妳可不可以對自己好一點?”
每當風晴悠對她說這句話時,她總是揚起笑容回答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可是..她是真的知道嗎?如果知道,她還會讓風晴悠那麼難過嗎?
「...月華,妳怎麼在這裡?」前來醫院探視月華的谷天華,卻沒有想到會在走廊上遇到谷月華。
而谷月華一看到他,只是緊抓著他的手說:「哥,馬上帶我去找晴悠,我要見她!」接著,谷月華不待他的回答,只是逕自拉起谷天華往停車場的方向去。
在他們前去的途中,谷月華那身代表病人的綠色衣服,也引來眾人的注目,此舉也造成醫院的轟動,果不其然又是谷天華背了黑鍋,而這一切又是後話了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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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他們匆忙趕到晴悠的公司門口後,月華便不理谷天華,獨自一人進去。
而櫃台的接待人員和保安,一看到月華那身綠色衣服,個個都瞠目結舌,說不出話來。
但卻有一人的反應,和其他人不同。「妳怎麼來了?」說話的是姜子怡,她此刻倒對從來不肯來公司找晴悠的月華,現在出現在這兒的舉動有點好奇。
「晴悠人呢?我要找她!」
而姜子怡只是上下掃視著月華不合適的穿著,當下有點明白某人的心上人終於開竅了,所以唇角也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。「妳找晴悠阿,可惜..晚囉!」
聽言,月華的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。「什麼晚了?」
「唉,晴悠這幾天一直等妳來找她,但妳卻遲遲沒有現身,她等累了,所以跑去和男人約會囉!」姜子怡的眼眸帶著不懷好意的算計,但處於慌亂中的月華卻沒有察覺到!
「晴悠在那裡?!」月華皺著眉再次問著姜子怡,心中的妒火卻被姜子怡點燃了!
「在我們公司附近的義式餐廳...」姜子怡話還未說完,谷月華就像一陣風一樣又跑出去了!
姜子怡見狀,心裡覺得有趣,決定跟上去湊熱鬧。於是她先吩咐下屬中午的會議延到下午,然後就尾隨月華的步伐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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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時間,和風晴悠在餐廳用餐的就是Jack,此刻他正一臉深情地看著在他面前的女神...「Sunny,我真的很喜歡妳,而且喜歡妳很久很久了...」
在Jack對她表白的同時,晴悠的心思早就飄到醫院,腦海裡不斷猜測著月華現在究竟怎麼了?
那天...她對月華說了這麼重的狠話,純粹只是希望月華能正視她自己本身的問題而已。感情是雙向的,也是要兩人一同呵護經營,沒有誰必須要委屈誰,也沒有誰的付出一定是理所當然的。
就是因為這樣的想法,她才想讓自己和月華暫時分開一陣子,因為..她怕再這樣下去,她和月華之間的感情,會像失去平衡的天枰一樣,而這是她所不樂見的...
「Sunny,妳的答案呢?」Jack一臉緊張的問道。
「嗯?」由於剛才腦子裡都在想月華的事,所以晴悠並沒有將Jack的話聽進去。
而Jack則將晴悠的錯鍔當成答應,於是興奮的用手握住晴悠的手說:「Sunny。」
對於手突然被握著,晴悠心裡有絲厭惡,正當她想抽回手的同時,有道女聲卻在她身後揚起。「不准你碰我的晴悠!」
聽見熟悉的女聲,晴悠直覺地回過頭,果然看到她朝思暮想的人出現,唇角也不禁逸出自和月華分開後的第一個微笑。
Jack則是看到晴悠的『室友』突然出現,心裡也不太高興。「妳只是Sunny的室友而已,憑什麼管我和Sunny?」
而月華向來冷靜的眸子,此刻卻快噴出火來地瞪著晴悠和Jack交握住的手。「晴悠是我的女朋友,誰說我沒資格管?!」
晴悠坐在椅上,第一次聽到月華在外人面前承認她們的關係時,心裡有些訝異,又有些感動...
「Sunny是妳的女朋友?!」Jack愣愣地說,心裡仍不太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消息。
但月華可管不了他這麼多,只是一雙眼仍瞪著兩人交握的手!「我勸你趕快放開晴悠,不然─」
「不然妳要怎樣?」Jack可是相當懷疑眼前的谷月華,可以將他如何?
就連晴悠也相當好奇月華接下來將會怎麼做,所以一雙眼睛也只是盯著谷月華掄起拳頭,然後毫不留情地揍了Jack一拳?!!!!
「月?!」風晴悠怎麼也沒想到向來斯文的月華,竟然會當眾打人?!
而月華只是一臉陰鬱地看著她,然後說:「跟我走。」說罷,就牽起晴悠的手,不再理會正在地上用手摀著臉,並痛苦地叫著的Jack。
當她們要走出去的同時,月華只對趕過來的谷月華說:「哥,接下來的事交給你處理了。」
而谷天華則一臉無辜的指著自己,「又我?!」
月華沒有回答他,只是冷冷地說:「我相信姜老闆會願意幫你的,是吧?」
「...是的。」姜子怡笑得僵硬,因為她沒想到斯文溫和的月華,發起脾氣來竟然這麼恐怖,心底開始不斷地風晴悠祈禱...
11.
當風晴悠還處於狀況外時,她已經被谷月華帶回家。
「...月,可以先放開我嗎?」晴悠有點害怕面前的月華,所以說話的語氣也小心翼翼的。
谷月華冷著張臉看著晴悠,在注意到晴悠的手腕上已被她抓得紅腫起來,立即鬆了手。
而晴悠看著不說話的月華,心裡更加覺得不安。「月,妳聽我說,我和那個Jack真的沒有什麼關係...」她不希望月華誤會她,所以連忙澄清所有的事。
月華聽完晴悠的解釋,但眉宇間仍舊深鎖著,讓晴悠以為她不信她。
「月,妳不相信我嗎?」晴悠輕抬起手指,輕揉著月華眉宇糾結的地方。
月華止住晴悠的動作,然後黑瞳直視著風晴悠。「我信妳。」
「那妳怎麼─」看起來還是不開心的樣子呢?
晴悠話還未說完,就被月華打斷。「晴悠,妳知道為何一直以來,我對妳總是溫柔體貼,在妳面前扮演完美情人的原因嗎?」
「一直以來,我的隱忍,我的體貼,其實全是為了克制自己對妳強烈的獨佔欲...」她從很久很久以前,就喜歡上了風晴悠。在還沒和晴悠交往前,她可以安慰著自己,只要能看到晴悠再和她說上幾句話,她就可以滿足了。等到兩人確定了戀人關係,她對晴悠滿滿的愛意,更讓她想獨佔著風晴悠這個人!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,因為晴悠是獨立的個體,她有自己的隱私,也有自己的生活圈,所以她不能這麼自私...
基於以上幾點,她才苦苦壓抑自己真正的感覺,因為她怕晴悠會因此而害怕她,也怕自己會帶給晴悠困擾,卻沒想到她這番自以為是的行為,卻反而將晴悠推離她身邊...「晴悠,妳知道我有多麼愛妳嗎?」
聽言,晴悠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,也緊緊抱著月華。「月..」
「晴悠,既然我們彼此相愛,就別再做讓對方難過的事好嗎?」
「好..」晴悠流著眼淚應允。她以為兩人交往之後,月華對她的愛戀之心也逐漸淡卻,從來沒想到月華只是將那份熱熾的感情藏了起來而已...
「晴悠,別哭了...」月華低下頭,直接以吻堵住了晴悠未說完的話。
一吻方終,兩人也只是相互的抱著彼此,直到一陣門鈴聲傳來,讓她們不得不去開門。
谷月華一打開門,立刻看到沈晴和谷俊正站在門外!
「媽咪爹地,你們怎麼來了?」月華愣愣地問道。
沈晴看著月華和晴悠交握的手,美眸卻泛著火光。「妳們小兩口又合好了吧?」
這一次,晴悠和月華的臉上都透著一抹緋紅,然後輕點了下頭。
晴悠冷笑一下,便將月華拉到她的身邊,決定當回惡婆婆。「上次同意妳們交往,以為妳們能過得好好的,但看來是我錯了,所以這次要我再同意,可沒那麼簡單了!」
「媽咪?」月華不動沈晴此舉的意義何在?
「月華,沒妳的事別插嘴!」沈晴冷冷地說,讓月華登時明白她這次真的生氣了!
「妳要怎樣才會再答應月和我在一起?」晴悠皺著眉問道。
沈晴看了眼月華不捨的神情,也不太好意思為難她們。「很簡單,我要妳展現出照顧月華的能力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我要妳在一個禮拜後,做出簡單的三菜一湯,藉以證明妳可以照顧月華。」沈晴不住冷笑,因為就她所知,風晴悠從沒下過廚,所以她這次一定可以刁難她!
「一個禮拜也太小看我了吧?」晴悠接下沈晴的討戰,還逕自火上加油。
「那就改三天後!」
「明天就行!」
看著晴悠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,讓谷俊悄聲問著身旁的月華說:「小月月,妳的晴悠廚藝如何?」
「嗯..普普通通。」月華乾笑著回應,就她印象中晴悠只下廚一次,而那僅有的一次也只是煮泡麵而已!所以連她也好奇,明天的三菜一湯,晴悠到底會煮出什麼東西來,應該不會全是泡麵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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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傍晚,晴悠就買了一大包東西,前往谷家報到。
「晴悠,要不要我幫妳?」月華偷偷的問說。畢竟兩人在一起後,一直由她來掌廚,所以對晴悠的廚藝,她還是有點擔心...
「小月月,不准偷幫瘋女人喔!」沈晴坐在沙發上,正翻閱著雜誌看。
「月,妳別擔心,我一定會讓妳媽答應我們再在一起的!」晴悠的誇口,令月華感到陣陣惡寒,然後再聽到廚房傳來的聲音,更讓她心驚膽顫,直覺晴悠是不是來拆廚房的?
而沈晴聽到廚房的聲音,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擴大,看來她不贏也難囉!
終於在經過四個小時後,谷家的晚餐也正式宣告成宵夜時,晴悠才將她做好的菜一一端出。「我做好了,請各位慢慢吃吧!」
當沈晴正想批評時,卻發現晴悠的菜,色、香俱全,賣相極佳,找不出批評的地方。而谷俊則是嘗了一口宮寶雞丁,也找不出挑剔的地方。
「伯母,這下妳可以放心再將月交給我了嗎?」晴悠笑著問沈晴,終於讓後者不甘不願的點頭答應。
得到應允後的晴悠,只是接著說:「請您放心,以後我和月都會好好的,絕不會像這次這樣。」說罷,晴悠就拉著月華的手,快步地往門外走去。
「晴悠,不留下來吃飯嗎?」月華愣愣地問道。
「噓!趕快走,不然就穿幫了!」
就在兩人打開大門時,正埋頭吃飯的谷天華,卻從菜裡夾到了一枚截角?!「這是什麼?」
沈晴見狀,趕緊跑到廚房,就見流理台的上頭,到處都是料理包的包裝,讓她立時明白風晴悠的四菜一湯,只是將這些料理包微波加熱而已?!「瘋女人,妳竟然敢這麼騙我?!」
於是,婆媳過招千百回,又在兩家中熱鬧上演....
The 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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